家长缴费凭证。

　　“休斯顿皇家芭蕾”金湾校区。

　　案例

　　去年以来，珠海校外培训、早教机构等纠纷频发，家长付钱给孩子购买了服务，但往往花了钱，校外培训机构却“跑路”了。

　　近日，南都记者针对家长投诉的珠海早教、教培机构“跑路”现象，重点调查，走访相关职能部门，深调研表象背后的“症结”。

　　案例1 香洲瑞思英语

　　多家门店关停“没课上也不能退费”

　　“这是我们家长成立的维权群，里面都是香洲区瑞思少儿英语的学员，有的家长报名后一节课都没有上，校区就关门了。”近日，珠海的陈女士向南都记者反映了自己最近的遭遇，报名机构校区关停，她陷入“既退不了费，也排不来课的两难局面”。

　　“群里维权学员471人”　　

　　陈女士是瑞思少儿英语维权家长中的一员，目前珠海香洲区瑞思少儿英语多家门店关停，仅剩新香洲校区还可以上课。

　　据陈女士介绍，家里的两个孩子分别在2022年1月份和2022年4月，在瑞思少儿英语（五洲校区）充了一期学费，但因为老大上初中后，闲暇的时间不多，课程并没有销去多少。

　　“今年7月份的时候，五洲校区通知要关停，询问是转学还是退费？我们首选退费。”陈女士详述退费“辛酸路”：7月份打完电话就没有消息了，8月份原来校区的老师离职了，后来去到新香洲校区填了一份退课申请表……“之后又没有消息了，培训机构也联系不上，后来在维权群里听说新香洲校区可以销课。”

　　陈女士手上拿着两张收款收据，一张S2阶段费用13845元，另一张K1阶段费用18858元。“两个孩子总共还剩202个课时，一课时都是100+的费用，现在退费退不了，排课也排不上。”陈女士也投诉过，但也没有什么结果。

　　跟陈女士遭遇一样的家长们，自发成立了“瑞思家长退费维权群”的微信群，微信群里有499名成员。据陈女士初步统计，群里维权学员人数为471人，剩余课时总计60114节，退费金额高达数百万元。南都记者在陈女士的统计表上看到，有的家长交费后，一节课都没有上过，门店就关停了。　　

　　家长门口蹲守吃“闭门羹”　

　　11月8日，记者在瑞思少儿英语（新香洲校区）门口碰见了陈女士的丈夫卢先生，他当天来这里蹲守，是希望能尽快给报了班的两个孩子排上课，减少一点损失。

　　彼时，新香洲校区一楼黑着灯，透过玻璃大门，前台上一个亮着灯的电子表显示15时49分，其间里面有人从一楼上到二楼去了，但并没有和门口等待的人群搭话。记者敲了敲玻璃大门，向里面喊道“有没有人？”无人回应。后来，门口来了一位送奶茶和蛋糕的外卖员，在门口和里面的人一顿电话沟通后，将外卖放在了门口旁的椅子上。

　　记者跟卢先生一样吃了“闭门羹”，在等待了一段时间无果后，卢先生也跟记者一起离开了，“不等了，等在这里也没人出来解决”。

　　【进展】有机构正在对接，承诺可继续销课

　　记者从维权家长提供的瑞思少儿中心《致香洲区瑞思家长的一封信》和牛师教育《致香洲瑞思家长的一封信》中看到，由于经营困难，无法持续运营并关闭香洲区校区，由于多种原因，无法满足家长的退费要求，并提到牛师教育自9月7日起全面接手管理瑞思英语新香洲校区，从2023年10月16日起正式接手原来瑞思学院课时，但其中需缴纳每个课时25元服务费。

　　随后，记者联系到了牛师教育的负责人刘先生，其表示目前和瑞思少儿中心并没有关系，但确实是在跟香洲区瑞思运营负责人对接，“之前确实有接盘的考虑，但问题太多，现在对接中最主要的问题就是责任划分问题”。

　　刘先生说，香洲区瑞思少儿英语6个校区，目前仅剩新香洲校区正常运营，等关系处理清楚，之前的负责人把过去的问题承担走，经营主体发生变化，他或许才能从法律的层面上正式接手。

　　对于家长们的诉求，刘先生表示“退费退不了，但排课还是有机会的”，后续若是想排课的家长，可以免费把之前的课程都销完，但若退款就需要跟原来的负责人走法律程序。

　　对于刘先生的说法，陈女士希望对方能够拿出具体的方案，具体什么时间可以销课，能够积极跟家长们沟通，相关职能部门主动参与进来，积极解决问题，这样才能让家长们信服。

　　【处理】协会召集39家机构助家长销课

　　此前的10月31日，珠海市校外培训机构协会发布《致家长的一封信》称，针对瑞思系机构经营不善、无力承担学员剩余课时的交付和退费等问题，协会发起了“寻求我市校外培训机构力量接收纠纷培训机构学员”的招募倡议公告，后续将公布首批39家助力机构名单。

　　协会在公告中强调，选择的助力机构均与瑞思系机构之间未产生任何市场交易行为；接手方案为免费或收费，均由机构自主决定，家长可自由选择接受助力机构提案或放弃。

　　记者以市民身份就此公告致电珠海市校外培训机构协会，得到的回复称，就目前珠海市校外培训机构纠纷不断的现状提出的解决方案，本身并无强制的法律效力。

　　该负责人称，此前珠海市校外培训行业缺少监管，广东省非学科类校外培训机构设置标准允许的一年过渡期即将结束，非学科类校外培训机构，须在2023年12月1日前按设置标准取得办学许可证或者转型退出，未来珠海的非学科类校外培训机构在设立审批、证照管理、资金监管等方面将面临更加严格正规的监管。

　　同时，正在筹备并即将出台的《珠海市非学科类校外培训机构管理办法》，预期也会对行业起到积极有效的监管作用，减少此类事件的发生。

　　“我之前看到助力机构的名单，去试了一次课。”陈女士告诉记者，助力机构销课的数量有限，有的还要收取课时费，这对于动辄还剩上百节课的家长来说，无疑是杯水车薪。记者后续跟协会的一位工作人员核实情况时，对方称初衷是为了缓解矛盾，助力机构当然也会考虑到学员转化的情况。

　　案例2 金宝贝珠海一门店

　　刚上两节课店就拆了 退费需280个工作日到账

　　刚交钱报名，上了2节课，被告知门店要关闭，需转到新门店上课。如果要退费，只能退一半，还需接受“280个工作日之内到账”。

　　“如此霸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日前，珠海多名宝妈找到南都记者，讲述了自己在金宝贝国际儿童早教中心（华发商都中心）的遭遇，并表达了愤怒之情。记者获悉，目前有家长已将金宝贝经营方告上法庭，案件将在12月底开庭。

　　【投诉】 35节课上了2节，店就关了

　　匡女士10月4日在金宝贝（华发商都中心）购买了35节课缴费6680元，但刚上了2节课就遭遇“换店风波”。匡女士介绍，10月20日，她接到通知说金宝贝华发商都店需要关停，要求家长到华发世纪城的新门店上课。匡女士要求退费，店方却表示，按照合同约定，已上课程在1/3以内的可退报名金额的一半。

　　“为什么我签约之前没有告知呢？刚签约不久就说这个门店要关了？”匡女士质疑，协议后面约定的退款方式，对家长很不公平。

　　匡女士的遭遇也并非个例，记者也接到了其他宝妈的投诉。据邹女士介绍，今年6月份，她在金宝贝（华发商都中心）给孩子报了一个早教课程包，一共46节课总计8326元。“10月20日，他们通知说要转新门店上课。”邹女士说，当时就是因为位置和环境，才选择在华发商都店报班，如今换到另外一个地方上课，离家远路程也远了很多，所以便提出退费要求。

　　在邹女士提供的聊天记录中，金宝贝的工作人员回应：2023年6月10日报名，46课包8326元，已上4课时，按照合同约定，已上课程在1/3以内的可退报名金额的一半即4163元，退款到账周期为280工作日之内到账。

　　“交钱一次性交清，退款280个工作日，再说导致退课，不是我的主观原因，是对方门店关停。”邹女士告诉记者，上了4节课只退4613元，退款金额与她诉求的相差较大，遂向珠海市12345政务服务便民热线、广东省消费权益协会等部门进行投诉。

　　【走访】 涉事金宝贝门店关停正在拆除

　　对于家长反映的情况，11月8日，记者来到了金宝贝（华发商都中心）门店。

　　记者发现，门店已停止运营，现场一片狼藉，工人正在拆除里面的装修材料，一个还未拆除带有“金宝贝”Logo的黄色背景板显得尤为醒目。

　　随后，记者又来到金宝贝（华发世纪城店），店门口挂着“金宝贝欢迎您回家”的红色横幅，里面有一群小朋友在老师的带领下正在玩耍。记者跟里面的工作人员了解相关投诉后，其表示需要跟领导汇报，并记录了记者单位和联系方式，但截至发稿前未得到相关答复。

　　记者查询金宝贝官网了解到，金宝贝是一家以儿童早期素质教育和家庭育儿赋能为核心的专业育儿服务企业，自2003年起深耕中国市场，目前已有400多家加盟中心，遍布全国近150个城市。各中心独立经营，与品牌方为特许经营法律关系。

　　近半年来，金宝贝全国多个城市被曝出门店“跑路”，家长投诉情况。

　　记者发现，在金宝贝官网上，显示目前珠海共有三家门店，分别为印象城、华发商都、斗门大信，三家门店经营主体各不相同，其中华发商都店和斗门店经营主体公司法人一致，但斗门店经营公司已在2022年注销。此外，目前官网上并无世纪城门店。

　　就金宝贝在珠海经营情况，记者多次致电金宝贝总部，但其全国客服热线均无法接通。

　　【起诉】 法院已立案将开庭审理

　　在走访中，部分家长告诉南都记者，近期关于教育机构卷款跑路或变更经营的纠纷案例太多，但最终都是消费者在默默买单，不易维权才致使及推动了这些事件发生，他们期望有关部门可以真正地监管起来，还消费者应有的权益。

　　在拨打12345投诉后，10月31日，邹女士接到了短信回复。据香洲区市场监督管理局调查回复，经了解，商家负责人反映，该学员符合退款的条件，家长不同意退款的细节，正在调解中。

　　面对珠海市12345的答复，邹女士表示还会继续维权，她不相信“在教育培训维权上，我们老百姓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吃哑吧亏”。

　　邹女士决定向法院起诉，将金宝贝（华发商都中心）经营主体珠海市星宇信息咨询有限公司告上法庭。该案将于12月28日开庭。

　　记者查询金宝贝官方网站获悉，金宝贝（华发商都中心）系金宝贝授权中心，经营主体为珠海市星宇信息咨询有限公司。天眼查显示，珠海市星宇信息咨询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和实控人均为陈建煊，公司成立于2021年12月。除珠海星宇外，陈建煊还担任广州等地多家教育类公司法定代表人、股东。

　　【说法】 退费条款涉嫌“霸王条款”

　　对于家长在金宝贝的遭遇，广东国鼎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公益律师廖建勋认为，这种情形属于预付消费模式，若按照商家条款，上了几节课退费就只能退一半，显然侵犯了消费者的选择权，这些条款属于无效的格式条款，即“霸王条款”。其次，从事实上来看，家长选择退款，主要原因是由于培训机构更换上课地址，也就是说是因为其违约导致的。因此家长完全有权利要求退款，相应的退款金额应该按照上课时间长短比例进行折算。

　　“对于大部分家长而言，早教中心上课门店的选择，往往是根据早教中心的距离、环境、师资、便利性等因素来综合确定，而上课地点是家长对于签订合同与否系有着重要、决定性因素。”广东莱恩律师事务所律师黎恒冲告诉记者，虽然合同乙方可更换上课地址，但因为金宝贝自身经营需要，改变了上课环境、变更了家长的接送距离，违背了家长选择华发商都店上课的初衷，结合主流司法观点可以认为，家长订立合同的初始目的已经无法实现，家长可依据民法典第五百六十三条之规定主张合同解除权，并要求退还未上课程的剩余全额费用。

　　黎恒冲建议，就目前的情况，家长可以选择向消费者协会以及市场监督管理局进行投诉反映、通过有关部门协调沟通解决，如协商不成的，可以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解决，主张相关退费条款为无效的格式条款。

　　案例3 珠海“休斯顿皇家芭蕾”金湾校区

　　“下午上课，晚上跑路” 上百名家长退费无门

　　“下午都还在上课，晚上过去一看就发现他们要‘跑路’了，如果没有商场物业管理的公告，我们家长都被蒙在鼓里。”11月30日珠海“休斯顿皇家芭蕾”金湾校区，下午还在上课，当天晚上就准备撤场闭店的事件，更是让上百名家长既气愤又无奈。

　　12月6日上午，金湾区信访局联合金湾区教育局、市场监督管理局以及司法部门召开调解会议，对于家长所反映的问题相关部门已启动调查，家长们也在律师的协助下准备走诉讼途径维权。

　　【投诉】培训机构计划跑路 涉及退费金额80余万

　　11月30日18时左右，“休斯顿皇家芭蕾”金湾校区的上课群“爆了”。“报了年卡的，赶紧来退费，他们要跑路。”一名家长在群里发布了这条消息，并且附上了一张商场物业管理的《温馨提示》。

　　该《温馨提示》由金湾华发商都物业管理方发布，里面提及珠海与行教育咨询有限公司承租金湾华发商都A馆3层A3015a号商铺经营HDS Ballet(中文名：休斯顿芭蕾)品牌，该商户已于2023年11月30日提出计划2023年11月30日撤场事宜，现正在与该商户沟通租赁合同解约事宜。

　　一石激起千层浪。“休斯顿皇家芭蕾”培训机构要闭店的消息在金湾校区各个上课群里传播，因为不少学员家住在附近，所以很多家长选择去校区一探究竟。“下午都还在上课，晚上过去一看就发现他们要‘跑路’了，如果没有商场物业管理的公告，我们家长都被蒙在鼓里。”邱女士告诉记者，撤场的消息来得很突然，一点风声都没有，要是家长们明天再去的话，肯定连人都见不到。

　　看着一片狼藉的舞蹈室，家长们希望校区的负责人退还剩余课程的费用。据家长们统计，“休斯顿皇家芭蕾”金湾校区涉及退费的家长有170人左右，退费总额80余万元，其中有家长在11月19日刚刚缴费13000元。

　　【进展】“爆雷”后立马变更实际控制人 相关部门已启动调查

　　面对众多维权的家长，“休斯顿皇家芭蕾”金湾校区运营负责人杜先生称，经过综合考虑，因运营成本太高，所以决定闭店，会做好善后工作。南都记者追问：“善后工作指什么？”杜先生回应，针对家长剩余的课程，他们会委托第三方客服平台进行转课，但对于家长的退费需求，其明确表示“解决不了”，建议家长走法律途径。

　　为何会突然闭店？既然决定闭店为何11月份还要跟家长收费？杜先生解释称，11月底确实有闭店的考虑，因为正好处于一个时间节点上，后续租金问题也没有跟物业谈拢，所以在11月30日决定撤店。

　　对于家长质疑想“偷偷”闭店跑路的说法，杜先生称之前有准备闭店公告，但还没来得及公布。但截至发稿前，南都记者也未看到相关公告，目前金湾校区已人去楼空。记者在跟商场物业求证时，商场相关负责人称“针对租金给过优惠的方案，但对方闭店的态度很坚决，所以才贴出公告”。

　　记者在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查询到，珠海与行教育咨询有限公司股东为珠海思渊投资有限公司。在2023年11月30日，珠海思渊投资有限公司投资人进行变更，由原来的张文斌、刘净，变更为珠海明和升达企业管理有限公司。而珠海明和升达企业管理有限公司于2023年7月18日成立，注册资本为1万元，董运良是法定代表人，并且占股99%。至此，董运良成了珠海与行教育咨询有限公司“爆雷”后的实际控制人。同时早在2023年7月24日，珠海与行教育咨询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也由刘净变更为梁连英。

　　11月30日晚，“休斯顿皇家芭蕾”金湾校区的家长们将“跑路”的相关负责人堵在校区，珠海金湾区相关职能部门也前往现场进行调查。12月2日，“休斯顿皇家芭蕾”金湾校区已正式关停，维权的家长依旧没有拿回应得的退款。无奈之下，家长们向珠海市金湾区市场监督管理局和金湾区教育局以及珠海12345进行投诉。

　　记者了解到，针对“休斯顿皇家芭蕾”金湾校区闭店事宜，珠海市金湾区消费者权益保护委员会已约谈商家，金湾区市场监督管理局已介入调查。

　　12月6日上午，邱女士告诉记者，金湾区信访局联合金湾区教育局、市场监督管理局以及司法部门召开调解会议，对于家长所反映的问题相关部门已启动调查，家长们也在律师的协助下准备走诉讼途径维权。

　　【追问】突然闭店涉嫌消费欺诈 变更控制人为避免追责

　　11月30日撤店关门，11月19日还在招生收费，在法律上对于培训机构这种突然关店的行为如何定性？

　　对此，广东国鼎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公益律师廖建勋表示，对于培训机构来说，当天还在正常上课，晚上就撤场关门，从法律上来看这种行为涉嫌消费欺诈。如果商家在收费过程中，还虚构一些情况，比如说宣称坚决不会关闭等，那么这种行为就有可能构成刑事诈骗。

　　如果家长认为商家虚构事实，非法占有家长财物，可以向公安机关进行报案。若公安机关研判后不构成犯罪，消费者可以向消委会提出调解申请。若协商调解不成，家长可以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

　　家长质疑，临近“爆雷”变更实际控制人等手段，在法律上是否可以达到逃避法律责任的目的？廖建勋认为，毋庸置疑，商家在爆雷前后变更实质控制人，是为了避免追责的一种方式，但是从实质上讲，如果是构成诈骗犯罪，那么这种手法是没有用的。其次，如果这些实际控制人、股东没有实缴出资，他们也应当在认缴注册资本范围以内，承担连带赔偿责任。

　　【处理】区教育局已立案调查 送达《责令改正通知书》

　　“休斯顿皇家芭蕾”事件受到家长、主管部门等多方关注。后续该如何处理呢？记者从珠海市金湾区教育局获悉，目前金湾区已成立“休斯顿皇家芭蕾”专项处置工作专班，同时金湾区教育局对其违法违规办学行为已立案调查，送达《责令改正通知书》，下一步将进行行政处罚。

　　据金湾区教育局相关负责人介绍，为妥善化解“休斯顿皇家芭蕾”闭店引发的矛盾，加强部门协同治理、联合调处，金湾区成立“休斯顿皇家芭蕾”专项处置工作专班，印发处置工作方案，由区领导担任组长和副组长，区委宣传部（区委网信办）、区委政法委、区教育局、区司法局、区市场监督管理局、区信访局、区金融服务中心、区法院、金湾公安分局、三灶镇等部门为成员，根据职责明确部门分工，合力开展处置工作。工作专班多次召开会议，研究工作推进措施。

　　目前，区教育局、区市场监管局执法人员将有关证据固化，进行证据收集和笔录等工作，相关部门信息互通。公安部门及区教育局、区市场监管局执法人员分别对相关人员进行询问及笔录。建立部门-家长沟通联系渠道，引导家长通过法律途径进行维权。政府委派律师指导填写提交诉讼材料，目前法院已对诉讼申请进行立案。涉及的网络虚假信息，区教育局第一时间提醒家长注意辨别此类信息，防止落入诈骗分子陷阱。

　　该负责人称，事件发生后，区教育局从多方收集“休斯顿皇家芭蕾”违法违规办学证据，已立案调查，送达《责令改正通知书》，区教育局将在上级教育主管部门和专门律师团队的指导下进行行政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