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车市物语 秦超

2023年汽车圈的年度关键词是什么？我想"卷"应该当之无愧的入选。2023年，中国汽车在海外大放异彩，在疫情结束全面开放之后，外国同行第一次看到了"崭新"的，不一样的中国新能源汽车。然而，这背后是行业内的"内卷"。"卷"俨然成为2023年汽车圈里的一种态度，即便是头部的大厂，稍微"躺平"马上就会掉队，2023年，从员工，到企业，到产品，"卷"已经印在了每一个角落。

01 卷加班

火哥（化名）是某头部造车新势力品牌的员工，2023年以来该公司推出的新车不断，社会反响强烈，对于公司和员工来说这的确都是好事，有的忙才能有好的收益。不过，对于一家快速进步的企业来说，凡事都要求精益求精，力求做到完美，这无疑给大家一些压力。火哥告诉我，"最近非常忙，因为2023年到2025年是车企淘汰赛阶段，你慢了，别人就会超过你，整个市场都是这样。"不过交谈中能感受到，火哥并没有被眼前的"大山"击垮，依然充满斗志。

刚刚过去的圣诞节，朋友圈充斥着欢乐的气氛，然而这里面却没有车企人的身影。"卷"已经成为当下车企员工的常态化状态，在民营企业中，某中国传统品牌旗下的新势力公司员工辛总（化名），凌晨3点多仍在处理着手头的各种工作，该品牌在今年也推出了不少获得大家认可的新车。另一家传统品牌新势力公司员工毅哥（化名），圣诞节确实看到了真的圣诞树，但是他不是在过节，而是正在零下20多度的气温中忙着冬测，今年这家公司在对产品做出调整后，销量正快速增长。

万兄（化名）同样就职于一家中国传统品牌，他也给予了我们相同的答案，"你能想到的卷，都会有， 周六开会加班也都是常态。"而与他同一家公司的同事，甚至忙到没有时间回复微信，之前他的朋友圈显示，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好好陪娃。他们在的这家公司，在今年不断推出新能源产品后，同样销量正在快速增长。

而这种忙，不仅仅是在民营企业，一家中国品牌国有企业的部长也有相同的感悟，"领导经常半夜打电话过来，一个电话你就得随时待命。"一个人平时会身兼多份工作，甚至连领导也一样，不仅是这家企业的负责人，而且还是另一家企业的领导，身兼数值，经常忙的难以脱身。

在外企工作的人，往往是令人羡慕的，因为这里不仅有良好的福利待遇，还能按照国外的工作时长，保证员工的作息时间。但伴随着市场的变化，海外品牌在中国的员工，同样也没能逃过"卷"，丽总（化名）是外资海外品牌大厂中国公司的员工，她告诉我们，"外资公司比以前都卷了，但是和国内这些新势力比起来还是相对好一些。不过海外品牌合资公司这些年是比较卷的，甚至和中国品牌没差别了。"丽总工作虽然卷，但基本还能保证正常的周末休息，但相比过去，能感受到明显的变化，公司在不断调整战略，她也透露了"卷"的原因，因为公司正在进行部门整合，不确定未来会怎样，希望公司能挺过去。

当然，也有个例，比如某家海外品牌合资公司的员工小王（化名），周末就几乎不加班，平时也是标准的8小时工作时间，重要工作都集中在早上处理，而他们的业务对接人在其他时间基本找不到人，而如果在非工作时间对接业务会引发不满。这是我听到为数不多的不"卷"的企业，当然，这家企业目前在中国市场的状况比较堪忧。

这些年，中国品牌的进步速度让全世界惊讶，2023年无论是在国内车展还是海外车展，都能看到外国友人对中国汽车的围观和惊叹，大家都在赞赏"中国速度"。然而这背后却是无数中国车企员工加班加点"赶"出来的成就，难怪连马斯克都称赞，"中国人很勤奋，经常工作到凌晨3点。他们非常相信制造业，他们经常熬夜工作到凌晨3点，他们甚至都不愿意离开工厂。"

不过，绝大对数调查者并没有对公司产生怨言，而是只是针对我们的问题给予了相关的回复，表达了目前行业内的真实现状。对于未来，大家仍然期望公司能够快速成长和进步，这离不开每一位员工的团结协作，心往一处使，才能看到好的结果。

02 卷生存

2023年，对于企业来说，的确不容易。在市场竞争激烈的中国，不缺任何一家车企。即便大家很努力，但如果一个环节，一个方向错了，可能就导致"命运"的周转，谁都不可能不犯错，但有时候可能也需要一些运气。

一批造车新势力又凉了——威马、爱驰、雷丁、拜腾、自游家、天际。而对于还"活着"的车企来说，考验无处不在。智能化、新能源化转型慢的车企，眼睁睁的看着市场份额被抢走，新势力车企稍有懈怠，也立刻会体现在销量中。

威马汽车大厦已人去楼空（车市物语摄）

小鹏汽车CEO何小鹏就在近期坦言，"未来三年加上今年，一共四年，竞争会进一步加剧，到了2027年可能有规模销量的车企只有20家以内，2030年之后，中国品牌加上海外品牌，内地不超过10家。"

11月新势力品牌销量数据

一些车企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战略调整之后，销量呈现出快速增长。小鹏汽车就经历了一系列的人事架构调整，完成营销体系改革，管理层大换血，并由王凤英出任小鹏总裁。伴随着新品推出和价格的调整，下半年小鹏汽车迎来了品牌复苏。蔚来也进行了部门合并和岗位优化，并持续部门内的调整，确定业务的优先级，取消低效岗位，削减3年内不能提升公司财务表现的项目投入。类似作出快速变革的还有长城、奇瑞、理想、赛力斯等。但是销量好，并不一定能挣钱。

小鹏单季研发费率和销售行政费率逐步下行（数据来源：汽车之家）

从今年第三季度的财报来看，仅有比亚迪、理想、长城、长安等车企实现了净利润的正增长，而像小鹏、蔚来、赛力斯、零跑等企业仍然处于亏损状态，大家还在拿投资买明天。

2023第三季度部分盈利及亏损车企（车市物语制表）

新势力纷纷试水的年代，看似造车简单，实则相当复杂，并且是一个长期投入见效慢的行业。虽然海外品牌在中国的市场份额在下滑，也很难"卷"过中国品牌，但不得不说，在盈利能力方面，海外品牌仍然有我们值得学习的地方，尤其是在成本控制方面。中国车企仍然需要在一些关键核心技术上有新的突破。

03 卷合作

在生存不易的背景下，合作成为新的方向，强强联合或者是化敌为友。历史上也有很多经典的案例，比如雷诺日产联盟，发挥各自市场的优势，成就新的市场销量。

零跑汽车月度交付量近期快速攀升（数据来源：汽车之家）

面对智能汽车的转型，中国品牌成为领军人物，这一年也是相当有成就感。为了能跟上中国市场的脚步，这一年我们意外惊喜地看到大众汽车以7亿美元收购小鹏汽车4.99%的股份，并将共同开发两款B级纯电动中型车，在智能电动汽车技术方面更深入的战略合作。奥迪也与上汽集团达成合作，双方将通过共同开发，拓展高端市场智能网联电动车产品组合。作为规划的第一步，奥迪将通过推出全新的电动车型，进入此前在中国尚未覆盖的细分市场。Stellantis集团向零跑汽车投资，双方的合作提升零跑汽车品牌在欧洲的销量，也来帮助Stellantis实现"Dare Forward 2030"战略规划中的电气化目标。以上也证实，世界是看好中国新能源汽车的发展的，即便是有亏损出现，但长期来看，仍然是具有潜力的，毕竟世界正在加速向新能源市场转型，起码中国和欧洲市场已经做到快速转型。

而今年问界在中国市场的爆火，也让供应商与车企深度合作的造车思路得以延续。今年，华为与车企成立新合资公司，让车企以入股的方式加入合作公司，进一步深化了车企与华为之间的合作关系，稳固市场地位，共同研发打造具有华为技术的全新车型。除了已经加盟的长安以外，华为已经向赛力斯、奇瑞、北汽、江淮、奥迪、奔驰等多家公司再次抛出橄榄枝。华为也将从研发、生产、销售、售后全方位入场，这一合作将帮助车企快速转型，渡过当前的难关。

此外，强强联合，还体现在后市场领域，长安、吉利分别与蔚来换电达成合作协议，将共建、共享换电资源，这使得用车服务网络进一步完善，不仅对车主是利好，也为企业带来了可观的利润空间。此外，老对手奔驰与宝马也展开合作，联合在国内建设"超充桩"，实现了共赢。

我们今年看到了诸多创新的合作方式，也给企业打开了新的方向，2024年势必还有更多的合作方式会诞生，正如当年雷诺日产联盟一样，从艰难的环境中走出，并一举让世界刮目相看。

04 卷售价

2023年的卷，最早起源于价格战，2022年大家都在比拼突破价格瓶颈，2023年却在比谁更能下沉。从年初到年末，价格战从新能源车市场卷到燃油车市场。不过燃油车市场的卷，让我想到一张图："产品滞销，请帮帮我们！"3月份，湖北开始史上最强优惠季，雪铁龙C6领衔，最高补贴高达9万元，随后多家东风系车企加盟，之后多个"汽车城"跟进，也有现代、通用等车企加入，不过降价多为滞销车型，地方补贴并不能帮助企业渡过真正的难关。

2023年，限时特惠的价格战也从来没有停过，一些销量不佳的车型采取了官方直降的大幅优惠政策，直接带来了销量上的逆市增长。最典型的案例比如大众ID.3，优惠后与燃油版的高尔夫价格相当，很快成为大众最受欢迎的电动车，11月销量达到12040台，而在今年6月它的销量还只有1819台。之后，更多的燃油车也加入了限时优惠的阵营。

年初特斯拉带来了史上空前的降价，最高降价4.8万元，这引发刚刚购车的车主不满，造成大批车主维权，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2023年诞生了一种新的降价促销模式：推出一款全新升级且低价的车型。

2022年比亚迪海豹上市，售价20.98-28.68万元，拥有e平台3.0，CTB电池车身一体化，前双叉臂/后五连杆独立悬架，八合一总成，海洋美学设计，后轮驱动等多项创新技术，将比亚迪车型技术提升到了新高度。但因为价格、空间等原因，销量表现远不如同价位的汉。

2023年比亚迪推出了拥有相同技术储备的宋L，并且新增了DiPilot智能驾驶辅助、云辇C系统，其还是一款中型SUV，拥有比海豹更大的空间，但是售价只有18.98-24.98万元。此外，2023年海豹还推出了冠军版车型，价格下探到18.98-27.98万元。

一向价格坚挺的蔚来，在2023年全系降价3万元，新推出的全新蔚来ES6入门车型更是只有33.8万元起，比上一代车型起售价足足便宜了4.8万元，而且BaaS租售电池方案只要26.8万元起。

年初在经历一波三折的小鹏，年中推出了全新中型SUV小鹏G6，售价卷到了20.99-27.69万元，而其还基于最新的800V架构打造。同时，2024款小鹏G9起售价下探，只有26.39万元起，比原先便宜了4.6万元。蔚来和小鹏都在2023年实现了销量逆转，类似推新降价的品牌还有很多，包括岚图、高合、智己等。

热知识：现在价格到底卷到什么地步？搭载高通骁龙8295芯片最便宜的车型已经下探到20万元以内：银河E8预售价18.8万元。带有激光雷达的车型将进入20万元内：睿蓝7已经官宣将搭载激光雷达，不过其选装价格还未公布。拥有800V架构的车型在20万元左右：售价20.99万元起的小鹏G6。全系标配空气悬架的车型只要20多万元起售：22.58万元起售的星纪元 ES。

05 卷参数

除了价格以外，2023年上市的新能源车，参数也变得越来越卷，随便一台20万元的新能源车，就可以做到3秒级的0-100km/h加速。而车辆也更注重驾驶操控性能，不再是只有加速，没有驾驶质感的车型。越来越多的后驱、双电机四驱车型出现。中国的新能源车正在关注曾经被忽视的，一台汽车的核心价值——驾驶操控（好开）。

当然，作为新能源车，大家最为关心的仍然为续航，2023年有了实质性的突破。2022年比亚迪带火插混市场之后，2023年越来越多的车企加入对阵，想要分得一杯羹，这其中纯电续航是必卷项。

11月增程式电动车销量排名（车市物语制表）

2023年增程式电动车异军突起，除了比亚迪以外，增程式电动车销量表现十分抢眼，理想全系车型、问界M7、零跑C11、深蓝S7等都有不错的销量成绩。究其原因，不难发现，增程式电动车普遍纯电续航更长，比如理想L7的CLTC纯电续航可以达到210km，问界M7的CLTC纯电续航为240km。

理想CEO李想公开向多挡PHEV宣战（图片来源于李想微博）

一夜之间，曾被定义为"落后技术"的增程式，突然成了"香饽饽"。 结构相对简单的单挡PHEV（比亚迪为代表）和增程式（理想为代表）从销量上看更受欢迎。难怪理想CEO李想公开向多挡PHEV宣战，"未来一两年多挡PHEV都会转换成增程式技术，这个判断可以在2025年来验证。"

热知识：增程式和单挡式PHEV结构相对简单，一方面可以降低成本，售价更低，另一方面，也有利于减少软件控制逻辑，提高使用感受。因此，我们看到这类车型性价比普遍也较高。

多挡PHEV也不是没有销量好的车型，比如领克08、银河L7、哈弗猛龙等，这些车型纯电续航也有很好的表现，比如领克08在CLTC工况最大纯电续航可以达到245km，它们均采用的双电机串并联结构，可以应对更多的用车场景，比如越野爬坡动力更高效，高速巡航更省油、亏电模式下油耗更低。

其实增程式也属于插混的一种，很难评价说哪种技术谁更好，只是消费者可以根据自身的需求来判定，如果城市用车场景更多，充电更方便，更在意价格，那么其实增程式和单挡PHEV车型更适合；如果你的用车场景相对复杂，比如喜欢越野玩车，总是长距离跑高速，那么多挡PHEV车型也是理想的选择。

几天前，李斌亲自驾驶搭载150kWh的ET7实测续航，虽然全程路况单一，始终以90km/h的速度在畅通的高速路段行驶，从上海开到厦门，气温对电动车也相对友好，但是1044公里的实测续航成绩还是让人振奋，甚至超越绝大多数纯燃油车。

李斌驾驶蔚来ET7达成1044公里续航（图片来源于蔚来）

回想起几年前，大家选择电动车最焦虑的还是续航，而现在续航正在逐渐成为电动车最大的优点。2023年已经量产的纯电动车，100kWh大电池包上车已经不再是稀罕事，搭载100kWh电池包的智界S7 CLTC续航达到855km，小米SU7 CLTC工况续航为800km。甚至搭载了140kWh电池包的车型也不算少，比如极氪001的CLTC工况纯电续航达到1032km，埃安AION LX的CLTC工况纯电续航为1008km。

虽然大电池包的车型仍然价格很贵，但我们也注意到可以实现800km左右续航的车型，售价已经下探到30万元左右，这其中包括智界S7、昊铂HT、智己LS6等。

热知识：接下来，伴随着车企自主研发电池，电池原材料的走低，成本更低、容量更大的电池将会持续涌现。固态电池将会成为下一代产品，将有望让电池安全提升，并将有望实现更大的温度工作范围，同时能量密度也将可能更高，使电动车拥有更大的续航。比如目前极氪140kWh的电池能量密度是200Wh/kg，而固态电池则有可能实现这个水平能量密度翻倍。

更大的电池也需要更快的充电速度，伴随着800V的普及，甚至900V的推出，以及4.5C的充电倍率实现，目前行业内的充电速度也达到了新高度。比如智己LS6的最高工作电压可以达到875V，峰值充电功率396kW，可以在15分钟充入500km续航；极氪007搭载的金砖电池，实现最高4.5C的充电倍率，可以在15分钟内冲入超过500km续航；还有宁德时代的麒麟电池，可以实现10分钟从10%充电到80%。

06 卷配置

"遥遥领先"这个词，可能是2023年大家印象最深刻的。智能车时代的到来，最卷的当然还是配置，2023年我们也看到新的转变，从过去的"堆配置"，转向了注重配置的体验。比如2023年冲上热搜的"AEB事件"就是一个典型代表，有没有AEB只是基础，好不好用才是核心。何小鹏和余承东的"争辩"，让大家进一步看清产品体验的重要性，毕竟汽车很多关键性配置，都是关乎于安全。

余承东与何小鹏的"AEB事件"（图片来源于余承东微博）

除此以外，豪华与舒适再度成为年度大家必追的对象，这一年MPV市场被一系列新车型"带火"，在理想"带火"家庭用车之后，大家再次把焦点关注到车辆的乘坐空间上。女王副驾、零重力座椅、"冰箱彩电大沙发"成为对"豪华"必卷的对象。

智能汽车时代，卷屏幕大小，已经是过去式。更值得关注的仍然是用户体验。2023年智能汽车已经刮起全面普及风暴，上半年还在卷高通骁龙8155芯片，下半年就卷到8295芯片。

然而，即便硬件配置很高，没有好的软件系统，依然是白搭。类似于发动机参数高，但是轮上参数不高。因此，2023年车机操作系统也很卷。在这一年，不少科技企业入局车企，车机系统秒变"平板电脑"。

比如华为鸿蒙HarmonyOS系统，即将上车的小米澎湃OS系统，还有吉利魅族的Flyme Auto系统，车企开发再好的操作系统，不如科技企业直接入局，直接"卷麻"。

同时，OTA升级也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OTA不再是小打小闹，而是像移动终端一样，操作系统的全面升级，比如像理想的OTA 5.0升级。

热知识：未来，驾驶员会更加依赖于车机系统，而当汽车车机功能逐步拓展，操作系统可以兼容更多功能，破圈将会是新的看点，做到万物互联。

除此以外，城市智能驾驶系统也成为大家必卷的对象，此前车市物语已经做了详尽的解读，大家可以在文章最后点击相关阅读《2023，中国车企卷死特斯拉》回顾。

关于智能汽车的未来，雷军已经给出了新的定义，"智能汽车的发展趋势就是汽车工业与消费电子工业、智能生态的融合。"何小鹏也预测，"未来三年，从比较弱的智能化进入更高阶、更全面的智能化，燃油车也会从轻度影响进入到深度影响。"

07 卷出海

以上的卷，换来的是中国汽车的名声与成就。在今年9月的慕尼黑车展上，中国汽车成为不得不被关注的焦点。比亚迪、阿维塔、零跑、小鹏、高合、名爵等车型参展，引发外界的普遍关注。今年4月的上海车展上，更是有海外品牌汽车高管排队参观中国品牌汽车。在疫情三年之后，世界第一次看到了与过去不一样的中国汽车。

2023年，中国汽车成为全球第一大汽车出口国，中国汽车出口不再只是面向亚非拉，慕尼黑车展，也是中国车企出海的展示。中国出口海外的不再只是低端车型，而更具实力，甚至可以与当地豪华品牌车型对抗的中高端车型。难怪连欧盟也开始对中国车企展开反补贴调查。

8月整车出口量前十企业（数据来源：中国汽车工业协会）

据中国汽车工业协会统计显示，2023年11月汽车出口48.2万辆，同比增长46.3%。2023年1-11月汽车出口441.2万辆，同比增长58.4%。目前，中国整车出口已经分化成两个梯队，第一梯队是上汽和奇瑞，第二梯队是长城、吉利、比亚迪、长安等。而如果仅看乘用车的话，奇瑞已经连续20年位居中国品牌乘用车出口第一。今年1-11月奇瑞集团累计销量166.6万辆，出口83.7万辆，出口就占据了奇瑞集团全年销量的一半。

卡塔尔多哈街头可以见到奇瑞车（车市物语摄）

放眼海外市场，仍然以传统燃油车为主，在智能化方面没有中国那么卷。在过去新能源车不成熟的阶段，需要依靠政府补贴等吸引消费。而现在中国智能新能源车已经提前迈入更高级的阶段，当一台智能新能源汽车在动力方面、智能化方面、舒适性方面、设计层面都比燃油车有更好的体验的时候，相信很快能够引起消费者的关注。

当然，对于中国的多数品牌来说，出海之路只是刚刚开始，包括2023中国汽车出口海外突飞猛进的销量增长，很大部分来源于俄罗斯市场的贡献，因为当地海外品牌几乎只有中国品牌在售。此外，不少海外品牌的中国工厂也转向出口，也为中国整车出口贡献了相当可观的数据。

虽然出海成绩整体上涨，但有些中国品牌在海外也存在着互相挖角、定价打压等问题。中国品牌整体形象的建立，还是需要所有品牌一同努力和贡献的，只有将蛋糕做大，中国品牌在海外的口碑和形象才能整体提升，最终实现共赢。此刻，仍然是很多中国品牌在海外打口碑的时候，当中国汽车逐渐被海外消费者重新认知，重新建立信任，未来中国汽车的海外出口也一定会有新的突破。

2023年，在和汽车从业者的交流中，"卷"已经成为了关键词。大家除了被旋进快速发展的大潮中，也在不断尝试找到属于自己立足的方法。"卷"带来的是激烈的市场竞争，带来的变化是中国汽车的高速发展与快速变化。如果说2023年是中国汽车变化最快的一年，没有人可以否认。展望2024年，"卷"将会进一步加剧，正像何小鹏所述，2024年将会进入更高级的"卷"，意味着中国汽车将会进入发展快车道，从"遥遥领先"到"宇宙尽头"，未来可期。